在西藏,如果想品尝藏餐,前往不要去那些深受游客好评的藏餐馆,都是假的。其实藏餐馆都一样,口味没差别,在拉萨的小巷子里到处都是。你只要钻进去点吃的就行。是否好吃就看你的感受了。
下面是笔者当年第一次独自进藏餐馆的经历:
那年西行,四人一辆车,走了五个省,一路上都是川菜,少有变化。
到了拉萨,依然如此。直到这天他们三个去办事,我一个人落单,可以给自己选择的机会,就决定去尝尝的藏餐。在此之前,曾经也在四川甘孜藏区进过藏餐馆,虽然身边也都是藏人,但餐馆却是四川人开的,算不得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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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栈出去前打听藏餐是什么味道,久居拉萨的这些汉人回答都是:不好吃或没吃过。最奇葩是说法是:没吃过但不好吃。
于是在街旁找间藏餐馆。藏餐馆都不大,外表全是一个模样,永远挂着门帘,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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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地掀开门帘进去,迎面是位阿吉(藏族大姐的称呼),她皱着眉头看着我。我问有什么吃的,她用生硬的汉语回答:面条。我说有什么就吃什么。
于是尴尬地坐下来,看着对面坐着的那位姑娘和一对母子,姑娘面前吃的好像多点,于是指着说照样来一份。不一会儿,一套标准的藏餐端上来了,五块钱牛肉面,三块钱炸土豆条,八块钱一壶的酥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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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土豆条粗粗的,咸辣,与内地的没什么区别。土豆是藏民最重要的蔬菜,青藏高原不出产绿叶蔬菜。牛肉面分量不大,味道还行,面条的面质很一般,牛肉切成丝,不知是不是牦牛肉,没什么肉香。酥油茶按壶卖,壶就是个小暖瓶,容量三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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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房间,只有两张桌子。藏餐馆的餐桌椅是嵌螺钿的矮茶几,长条靠背描花木椅,类似于汉人的茶楼咖啡厅。
餐馆里已经有五位客人。一对夫妻,女人怀孕了。他们的面条早已吃完,坐在那喝茶。后来我才明白,藏人的消遣就是坐个大半天慢慢喝酥油茶,要不然一壶三磅接近三斤,换是谁一口气也喝不完,因此藏餐馆也可以称为茶餐馆。这对夫妻好像不会说汉语,也不吭声,只是看着我笑,很宽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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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坐着一对母子和一位姑娘。她们是熟人,用藏语聊天,母亲一手夹着小儿子,一边吃一边喂。不一会儿,母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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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很年轻,脸抹得很白,让人不敢相信是藏人。她身材高挑、苗条、手腕有纹身、手臂上有类似烟头的烫痕。那对母子走后她就喝着酥油茶,一只接一只抽烟,可能是有些避人的缘故,抽烟的姿态不很优雅。女人抽烟若是放松些,其实也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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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普通话略生硬,对我却很和善。她告诉我自己是日喀则人,20岁,在汉人开的甜茶馆工作,一个人租房子住在附近。每天工作七个小时,一个月只能休息两天,已经在拉萨两年多了,从小到大没离开过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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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会儿,刚才带孩子的母亲回来将女孩叫走了。我继续坐着,就着小酒慢慢吃,与老板娘阿吉聊天,她对我的态度比刚进门的时候好很多。在陌生环境与人交流方面,笔者有特长。
于是就听阿吉讲自己的生意、家庭和宗教信仰,看着她削土豆皮。小店没再进来吃饭的,时而进来个藏人,买炸土豆条。在藏餐馆里坐了近一个小时,只来过一个汉人,不是顾客,是送面条的。藏餐馆外的街道上,游人如织。
人和人的距离,其实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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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阿吉告诉我,藏人不会像我这么喝白酒,以前是青稞酒,现在都是啤酒。这有些道理,在高原这种心脑血管疾病高发区,喝白酒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点头称是,举起瓶子将最后一口白酒喝完,与阿吉和那对依然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的夫妻道别,离开藏餐馆。
这一顿心满意足。
马蜂窝用户·马蜂窝问答君 LV.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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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21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