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黑兰 看不见的城市,一面神奇迷醉一面彷徨矛盾
2018.11.30发布·1087阅读
时光在唱歌 4国44城

在旅行时发呆、看书、睡觉、摄影、暴走的爱好者

目的地

德黑兰

出行时间·天数

2018.06.16 ·6天

人均费用(人民币)

6000

写在前面的话
当25岁的切.格瓦拉在沿秘鲁海岸向北航行的轮船上哮喘病发作时,他曾气如游丝地躺在吊床上,“广袤的星空在我头顶愉快地眨着眼,好像是在肯定从我内心深处冒出的那个问题,‘值得吗?’”很多人都能轻易地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世界永远不会被谷歌地球全部容纳,因为生命需要许多次上路,来唤醒自己绝大部分时间里以机械方式度过的生活。

当窗户打开,我希望能捕捉到那股渗透内心的风。那些隐藏在广阔场景下的生与死,爱与恨,痛苦与幸福,仍旧沉睡在寂静和尘埃之中,这是一个旅行变得空前容易的时代,但我们对生命的感知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加敏锐。
再见外高加索,别扭的头巾和真正的黑金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贝耐戴托·克罗齐《历史学的理论和实际》

6月中旬的夏日,伴随着一路的炎炎烈火,我搭乘出租车到达
埃里温的兹瓦尔特诺茨机场。正午的太阳还是有些灼热,付了预先谈好的车费,推着行李走进宽敞的出发大厅。

作为
亚美尼亚唯一且重要的航空交通枢纽,新落成的国际机场承担着俄罗斯土耳其伊朗等多个邻国的往来重任,尤其是近年旅游业发展势头迅猛,显示屏上日渐增多的航线表明来自欧洲各国的游客也在逐年增加。午后的机场拥挤但也不觉空荡,巨大钢架支撑结构使整个大厅看起来更像一座透明的建筑,装饰的五彩玻璃在阳光照射下斑斓倒影洒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多了几分温柔的宁馨。

马汉航空的柜台前,大家安静有序地排队等候托运,后面陆续走来几位戴着头巾的大妈,我探身向前望了望柜台,地勤服务的旁边站着几位
中东面孔的制服男士,应该是航空公司的服务人员。我下意识地摸着随身背包里准备好的围巾,估计着待会登机时再拿出来也不迟——是的,二小时之后这架飞往伊朗的航班即将出发,意味着我将进入一个不能再自由穿着夏日衣裙的国度,正如所有旅游攻略中对女性的善意提醒,公共场合9岁以上的女性须用头巾包住头发,上衣长袖过臀、下装盖过脚踝,影视、报刊和杂志上出现的形象也不例外——1979年爆发的伊斯兰革命,头巾作为立场鲜明的宗教表达嵌入了政治,作为世界上第一个伊斯兰国家——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通过一系列立法明确了女性未正确佩戴头巾的法律责任。在这高温频来的夏季,对穿惯了凉快衣服的我们,确是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也是当初几度犹豫是否一定要转道这个伊斯兰国度的原因,如果没有发现南航一周四趟从
德黑兰直飞乌鲁木齐的航班,几乎就要放弃取路伊朗的想法。从直线距离上来讲,德黑兰距离新疆不算很远,而这段延宕近四十天、计划不走“回头路”的旅程,也让我不情愿再返途第比利斯回国——即便格鲁吉亚的签证是可多次往返出入境的。再看看邻近的阿塞拜疆巴基斯坦阿富汗中亚几个斯坦国家,不是过于荒凉就是本身有些安全隐患,于是,虽有诸多不便和严格约束,千年波斯古国还是轻松胜出。

头巾和遮住腰部以下的长衣是必不可少的,而塞入衣服、挂面、虾干、茶叶和药品的行李箱早已不堪重负,只好把小电热锅以及从
埃里温购买的食品再装袋拎着——这一路上,只要出发或到达,我都是这副左拖右背双手无一空闲的狼狈模样,别的先暂且不说,臂力倒还真练出来了。

安检、过海关、照例经过琳琅满目的免税店,大家忙着将剩余的德拉姆花掉,登机口前稀稀落落地坐着些难辨国籍的乘客。候机厅里一架猩红色的钢琴甚是显目,一个
亚美尼亚小姑娘正在专注地弹奏着,叮叮咚咚的琴键在她指尖飞舞,乐曲悠扬缥缈而出,为这个普通的夏日午后增添了几许柔软和浪漫——我有些恋恋地看着窗外的远山,青黛色的山脉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悠远不真实,仿佛这一刻心里飘忽不定的思绪——并非出于安全问题,而是对即将去往的这个极具代表性的中东国家,总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有些不太确定伊朗的尺度到底在哪里,而身为陌生游客的我又是否可以独自应付。

马汉航空的飞机并无传说中那般老旧不堪,可以看出保养十分用心——耐磨的黑色皮质座椅,还蛮新奇少见。靓丽高挑的
中东空姐全身黑纱套装和头巾,搭在额头上一抹深蓝是唯一鲜丽的颜色。空姐们温柔有礼地安排行李和座位,片刻不到,舱内上百名乘客均已落座,我注视着窗外依旧晴朗至极的天空,几分钟后就要挥别这片曾经几多磨难如今又复平静自由的土地,不知何日更重游?

我想起登机前看的一篇微信文章,背景音乐是《
美国往事》主题曲。有的音乐平常很少去听,然而即使隔了数年再听,依旧会在一瞬间令人泪流满面——我会记得这些在外高加索度过的日子,有幸结识了志同的朋友,了解了不同但值得尊重的文明,我在旅行中所学到的,是更为生动的生活常识,一切不能忘怀的终究也不会遗忘,它们将和时光,以及世间所有美好的诞生同在。

航程已过大半,听到机长广播,我拿出淡绿的长方丝巾搭在头上,绕了半圈,再戴好墨镜靠在座椅上,下一刻的轰鸣声中,飞机降落跑道,从机窗看出去,一片灿烂夏日阳光。

手机显示这里和
亚美尼亚的时差是1小时,而德黑兰的官方时间正是波斯历1397年。走出提取行李的到达大厅,沿途弯弯曲曲的波斯文在墙壁上像花纹一般飞舞,我捂住头巾穿梭在面纱、黑袍和男士西服裤之间,“Salaam(你好)。”一位举着我名牌的黑衣先生在逆光中望着我,时空像被割碎了——公历1397年,明太祖朱元璋颁布《大明律》,继续实行始于元朝的海禁政策;发源于意大利的文艺复兴运动眼看要席卷欧洲,并将改写整个人类近代史。而地处东西方十字路口的伊朗高原,阿拉伯语成为新的通用语、伊斯兰教取代拜火教、各地大兴土木建起清真,只因——阿拉伯帝国横扫了一切。

时空流转,这个1397年6月的一天,
伊朗首都德黑兰,伊玛目霍梅尼机场的出站口,拖着行李箱的我第一次见到德黑兰的天空,汗水从额头渗出,西亚高原干热的空气游荡在每一寸皮肤上,我站在酒店来接机的出租车旁边,像期待已久的那样,遥望着,准备倾听——这座前世传说中不曾老去的国度。印象里,它是《一千零一夜》的故乡,风情万种波斯女郎的家园,享誉世界波斯地毯的产地,甚至连猫也被赋予某种神奇气息……伊朗的过去与现在,如同被面纱遮挡的容颜一样,充满神秘和诱惑。

车子迅速离开机场,驶入一条高速模样的公路,前方触目所及是荒芜的黄褐色土地,零星地生长着低矮的灌木丛和地藓——几十分钟过去了,眼前的景象仍然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见到任何一颗树木——窗外是如此干燥闷热,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紫外线强烈的热度,嗓子十分干渴,于是拿起保温杯灌了口水。“还有多久能到酒店?”我用英语问,沉默的司机师傅终于开口,“差不多一小时吧。”

也好,我得感谢Ferdowsi 酒店的
大方周到,免去了打车找车的慌乱和辛苦,也不会再被心思各异的司机们围攻,难得可以拥有一段闭目养神的空闲。

再次睁开眼睛时,身后的荒凉早已隐去,我看到楼房侧面巨大波斯风格的彩绘画——渐渐占满视线高高矮矮的楼房预示着我们已经来到市区某处,司机娴熟地在鲜少信号灯的窄路和巷子中七拐八绕,窗外是热闹的店铺和市集,摩托车时常冲出路面,再灵巧地闪躲而去——看来,
德黑兰的交通也多半要靠自觉才行,这熟悉的“突突突”机车声,倒让我忆起同样是摩托成灾的西贡街头来。

Ferdowsi 是出发前千挑万选的才敲定的酒店,位置靠近伊玛目霍梅尼广场和地铁站,基本上老城的各个重要景点都可步行到达——对于主要靠身体力行的旅人来说,位置至关重要。出于某种担忧心理,当时放弃了没有单独洗手间的青旅和HOSTEL,而选择了价格略高的酒店,但却也入住之后才晓得,原来这家在本地人眼中居然算是颇为“昂贵”的星级酒店——因为接待的大多是中产以上
富裕伊朗以及国外商旅散客,而酒店本身的服务也确实值得这样的评价,从办理入住的前台、帮忙提行李的服务生到亲切有礼的大堂经理,无不热情周到,一番手续和客套之后,终于,房间里只有我一人了。

房间的装修颇有民族风,浅色低调的壁纸,床畔挂着一幅波斯贵族人物的
马赛克版画,地上是华丽花纹的波斯地毯。几声乌鸦落啼打断了我的欣赏,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是即将步入黄昏的德黑兰老城,低矮的楼房和院落在金黄暮色浸染下,看上去有几分黯淡却灵动的气息——这一刻,仿若古老波斯的面纱掀开一角,却发觉并非脑海中曾经勾勒的模样,应该说,它比想象的更加宁静、真实和亲切。

一宿安寝。第二天一早,定好的闹钟准时在九点把我震醒,出门前再次检查自己的着装——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长度到大腿的外衣、遮住脚踝的长裤以及包住头发的围巾,还好早餐厅空调开得很大,低温的空调下这身衣服很合适,但是待会儿,要走出去站在炙热的艳阳下,真不确定会不会被热到缺氧。

事实证明,没有想象得那么糟糕,穿戴习惯了长衣长裤并非难以忍受,毕竟在高原干旱地区,防晒乃是第一要务。只是既然已经有头巾就没办法再戴帽子——无论是街上的游客还是本地姑娘,帽子在此可不是什么流行单品,还不如墨镜来得实用。不过,怕闷的人准备的这款薄丝巾,几次在路上被调皮的风刮掉——这迫使我发明了另一种方法:把丝巾压在发卡下,如此一来便不怕滑落。话说回来,鉴于近年来国内解放女权的运动和呼声越来越高,如今
德黑兰和几个大城市已经没有传说中那么严格(前几年还有人碰到在街上负责监管着装的警察),即便基本要求未改,头巾和衣着从单一的黑色或暗色系渐变得多姿多彩,也开始有人穿露趾凉鞋或凉拖。

时刻勿离头的围巾,在各国女性游客的演绎下,居然展现出了各种风姿格调——
亚洲女孩如我一样把头巾戴出了许文强般的五四风,不习惯把整个头颈包裹起来只是简单地搭于一肩;俄罗斯欧洲的大妈和姑娘们则戴出了强悍的印度风,包住头发,在脑后随便打个结了事。而我也郑重地观察过正确的围巾方法:其实是将方巾或长巾搭于额头上方,并用两边包住肩部以上的位置才可以。不过,本地女孩们的头巾总给人一种高中生校服的感觉,还有的姑娘虽然穿着黑袍,但头巾却垮到了后脑勺。若说公共场合,唯一可以暂时缓口气的地方大约是地铁的女性车厢;街边的服装店里多半都是裁剪得体的风衣或有长度的上衣,偶尔能看见家用吊带裙、女式短裤——不论什么款式,橱窗里的女模特也须得戴着头巾。

好在现在
德黑兰的外国游客越来越多,这个夏天,并没人对我这马马虎虎的头巾提出异议。

说到底,这个世界正在进行着的,不过是一种金钱与爱情的全球化交换。
——刘子超《
菲律宾跳岛记》

衣着既已过关,接下来便开始琢磨如何解决基本生活问题了。从2012年开始受到严格金融制裁的
伊朗全境无法使用VISA或MASTER信用卡,所有消费仰赖本地货币——里亚尔,而出发前对汇率和兑换情况只有懵懵懂懂认知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遭遇了一番如此曲折的过程。

经历了首日在酒店以至少比外面低30%的汇率换了100美金、第二天换币一条街上被黑市大叔们贪婪冒光的眼睛盯着换的800美金、数钱数到手软心慌慌地拿着已经记不清该是多少的一厚沓里亚尔,以及半夜躺在床上为这样若干张面值超大(每张50万)的货币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的24小时,越想越不对劲干脆翻身起来用今日的汇率重新计算,浆糊般的脑袋渐渐清晰起来——以今日酒店收取的金额来看,我至少多换了200-300美金,只因出发时网上查询汇率和黑市相差甚远。而此时的我还不知道,
伊朗是无法自由兑换美金或欧元的,换句话说,只能用外币换本国货币,而若想“换回”简直难如登天,这也是为何所有的银行和机场兑换处仅作为“摆设”的原因。若非次日在热心大堂经理的帮助下找到刚抵达德黑兰急需里亚尔的两位丹麦帅哥,这几百美金估计就彻底打了水漂——我尚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担忧和悔恨的冷汗,也给了一直自以为是、觉得不会犯低级错误的我一个深刻教训。

若非因疏忽不知官方汇率和实际汇率差别如此之大,也不会粗心地算错这些天的消费数额——要知道过去数年,
伊朗政府一度禁止外国人在自由市场进行兑换,外币兑换实行严格配额,欧美的金融制裁如紧箍咒般无时不在。更因制裁导致的合作和流通限制,除石油外其他资源的匮乏和轻工业生产的薄弱,所有在自由市场兑换的美金,都悉数被政府以更高价收走,换取国家必需的物资。而就在前几个月,伊美关系的恶化也曾导致汇率的巨幅波动,甚至有段时间无法在国内换美元,这无异于切断伊朗的金融生命线。

说起这段恶化关系的起源,要追溯至十多年前。自从2005年被西方称为“新保守派”的候选人内贾德当选总统,
伊朗再次以它一贯的出其不意受到世界关注。曾主动寻求融入世界经济的伊朗,忽然转到毫不妥协的反美外交轨道上来——绝对安全受到伊朗核计划挑战的以色列,频频撩起战争预期;美国伊朗30来年的制裁,此时更加步步为营;伊朗以封锁霍尔木兹海峡相威胁,使得波斯湾剑拔弩张——伊朗成为国际社会持续性焦点……可是,为什么是伊朗

看一看地图,就会一目了然。从
地中海北京,从伦敦新德里,从莫斯科到阿拉伯海画一条线,条条都经过伊朗,26个世纪以来,东西半球的融合与交汇都发生在这一枢纽之地——迁徙、贸易、文化交流与冲突,必经的伊朗对任何一个帝国都有不可忽略的战略价值,也决定了它格外多舛的命途——阿拉伯人、突厥人、蒙古人在扩张版图的过程中,无不侵犯、征服伊朗,一个又一个的波斯王朝被入侵者推翻,然后又建立起新的帝国——安息、萨珊、萨法维、赞德、恺加,直到最后的巴列维。

那日我曾执拗地问两位
丹麦友人请的当地导游,为什么别的国家都能自由兑换货币而这里却不可以时,有着深邃轮廓的美丽姑娘只微笑轻声地告诉我:Dear,This is Iran,dollar is more valuable than‘black gold’.我知道,她所说的黑金指的是——石油,也是仅次于美元、伊朗赖以生存的要素。

伊朗被探明占全球约11%的石油储量仅次于沙特阿拉伯,不仅如此,它的天然气储量、油气资源综合排名均居世界前列。霍尔木兹海峡作为波斯湾石油通往世界各地的唯一海上要道,每天通过的石油量约占世界石油贸易的1/5——这条生命线仍牢牢掌握在伊朗手中。“伊朗命中注定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当主宰石油的权力在中东民族主义浪潮推动下,从西方石油公司手里转移到产油国手里时,国王巴列维曾一度登上了权力的顶峰,被《时代》周刊尊称为“石油帝王”。1971年,衰落的大英帝国从海湾撤军,海湾地区一个多世纪来“英国治下的和平”就此告终,尼克松主义的支持使得伊朗迫不及待地填补了这一地区的权力真空,石油从美国换回大量的军火,成为世界排名第五或六的军事力量。

伊朗之重要,不言而喻。

1979年,阿亚
图拉·霍梅尼以一场伊斯兰革命,把这个亲西方的、世俗化的、富裕的工业大国拉出了高速现代化进程,伊朗历史再次以它的即兴、意外和颠覆性震惊了世界。与20世纪中期中东地区频频出现的政变不同的是,这是一场真实的从世俗化到伊斯兰的革命,与西方社会的政治逻辑和推论完全相悖。伊斯兰教专家伯纳德·刘易斯认为:“这场革命在历史上的地位与法国大革命和俄国革命同样重要。”如何解释这场革命,至今让无数历史学家困惑不已——它始终是个谜题。

诚如我们今日所见,没有哪国人民像
伊朗人那样,仍津津乐道2000多年前祖先所建立的古老帝国,波斯波利斯的符号,频现于他们的日常生活装饰和文学艺术作品中,与现实时空发生着鲜活的关联;而伊朗每年3月隆重庆祝的“春节”诺鲁兹,就起源于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身处东西方十字路口的伊朗屡遭侵犯乃至灭国,伊朗人似乎早已练就在逆境中融合生存的能力。当年亚历山大大帝推行希腊化政策,波斯人巧妙地通过婚嫁将生活习惯带入希腊家庭,后来波斯文化回归并与阿拉伯文化融合——如今波斯语有近40%的词汇来自阿拉伯语,环境和宗教历经千年,塑造了伊朗异常独特的国民心性。

历史学家埃尔顿·丹尼尔在《
伊朗史》中写道:“作为个体和一个民族,伊朗人更能深刻地感觉到困难重重。除了在艰苦环境中谋生的困难,社会经济的剥削、凌辱,几个世纪以来还频繁遭受着外来进攻和侵略。所有这一切,都加强了身处压迫势力下的感觉和摆脱压迫的相应要求,社会生活因此而重构。”伊朗的历史,就这样在伊朗人捍卫领土和资源、认同与独立身份的探索与努力中矛盾地铺陈、展开。
光之海,旱渴的大地和无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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