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自由行散记
2018.08.12发布·914阅读
薛海权

目的地

台北

出行时间·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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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均费用(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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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联网上看过很多去台湾旅行过的人写的文章。凡是去过的人大都对台湾人的文明素质,接人待物的热情友善等表现大加赞赏。本人没有亲身感受,对台湾人究竟是否像人们说的那样将信将疑。最近我也去了趟台湾。旅行的目的除了看看宝岛美不胜收的自然风貌外,另一个目的是想亲眼见识、亲身感受一下学者,旅行者所说很好地继承和发扬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的台湾社会。
既然是旅行那就先从游山玩水开始吧。
蛙跳式旅行
可能有人对我所说的“蛙跳式”旅行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借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军在太平洋战场,对日军在南太平洋所占据的岛屿采取蛙跳方式逐个收复的战术。为对我这次的“
台湾自由行”的方式有个形象的表述借用了“蛙跳”这个词,也就是说我的旅行基本是对比较重点城市和景点有所侧重地走走看看。
依本人原来的设想,去
台湾后买一辆运动型自行车,以台北为起点作骑行环岛游,将整个台湾岛大体都走到。但是这个方案无法实行。根据两岸目前开放的程度,大陆人在台湾最多只能待十五天。如果骑行从时间上来说显然不够,这个方案不得不放弃。
言归正传。6月23日晨前往机场,原本8、20起飞的航班晚点近两小时,本应十时左右到达
台北桃园机场,结果到达时已近十二时,等待通关又用去近一小时。通关后立刻品尝到了一个人旅行的孤独,一丝孤独无助的感觉隐隐袭来。这倒不是说即将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而胆怯,过去年龄很小时就参军入伍,一去就是多年;几十年的工作期间也有过经常一个人出差的时候,但从没有过如此忐忑与茫然。坦率地讲,自打动了去台湾“自由行”的念头时就隐隐有了这种思绪。当飞机的机轮在桃园机场跑道轻触的刹那间这种思绪又重重撞击了我的心。望着偌大的候机大厅,看到刚才同乘一架班机以及在通关口等待通关的旅客此刻各奔东西,忐忑与茫然愈加强烈。过去在内地旅行,环境尽管陌生,人文环境有差异但大体相差不大,应付起来大体心中有数,而台湾与大陆毕竟相互敌视了几十年啊。
当我来到大巴车售票大厅,只见一溜排6——7个售票口,正不知前往
台北市区的车在哪里买票。犹豫间,一声“您好”传来。原来是距我最近的售票摊位里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姐跟我打招呼。可能她见我茫然无措所以才……既然人家那么热情地跟你打招呼那就去她的窗口。不,确切的说不能叫窗口,叫什么?岗位、摊位,还真不知该称作什么好,因为它太像摊位了就权且叫它摊位吧。像这种服务功能的地方在大陆一律可称为“窗口”,即形象又准确。我们这边的火车汽车的售票处,银行的服务处,是可以真正称为窗口的。改革开放前这类窗口非常简陋,往往是在墙上开一个洞,半尺见方,还不乏艺术地将上半部分修饰成圆弧形。考虑到在里面办事的人的座椅的高低窗口也是就里不外,至于外面的人方便与否就不在考虑的范围内了。在那种黑洞洞里,外边的人想见识里面人的真容还真不容易。如今这种窗口倒是少见了,大都改为通顶大玻璃,比之过去是进步不少,也人性化了许多。但窗口依然那般大小,有的还缩小了,沟通方式较先进的按装扩音器(毫不考虑客户的隐私),有的在玻璃上打蜂窝状孔,递钱、票据的通道普遍采用“地道式”,还不忘设计成可推拉的栅栏(真是难为这些设计的人了,实在难能可贵)。那就去她的那什么?摊、摊位吧。傻乎乎的一时半会还没弄清楚此地何地,大陆乎、台湾乎。我还没走到她摊位前她已经站了起来,并再次向我问好。我被她的热情感染也连向她问好。客气之余我赶紧直奔主题,问路。一来被这热情弄的有点受宠若惊,一时找不着北,二来不能给人感觉像个“乡下人”似的。“请问去市中心坐什么车?”露怯了不是,市中心,但凡是能称得上市的其中心总得有几条街几条巷,何况,台北市哪,四小龙之一的“首府”呢。
“那就去忠孝路吧,那里有很多大商场,很热闹,晚上还有夜市。”看,想的的多周到。“12点40分有一班车。”
“多少钱?”
“160元。”
“在哪乘车?”
“出门右拐。”
钱票两讫后她站起来,双手将票递给我(这一点与大陆有很大的不同,我们这里往往是将票据随手放置在台面上。不过现在似乎也有所改进。以后接触多了发现在
台湾那种服务态度就是基本形态),口中连连说着台湾味的“谢谢。”
利用等车的时间观察了
桃园机场,说句实在话,与我居住的城市的机场相比无论是规模、现代化程度桃园机场都存在一定差距。这样的“地区门”未免稍显“寒酸”,亚洲四小龙的地位是以什么做支撑的呢?这在我心中产生了一个大大的但又多少有些过早的问号。在向台北市中心进发的途中我贪婪的观望着沿途的景致。陌生感渐渐褪去,似曾相见的感觉慢慢产生。这不完全是因为现代传媒的的缘故,传媒可以将一地一景大致呈现给你,而无法真真切切地将事物的神韵完全展现给你。离市区越来越近,101大楼的身影逐渐清晰,印象中遥不可及的圆山大饭店在眼前一闪而过。虽然明知这里是台湾,但心理上执拗地认为由桃园机场到台北市中心沿途的样貌像极了大陆江浙一带中等城市。更确切的说与苏北的城市风貌有些近似,越接近市中心这种印象越深刻。车行在高架路上,眼前的城市建筑似乎不够现代,道路不够宽阔,店招杂乱无章,在大陆司空见惯的铁栅窗这里也不少见。在我这个大陆人,尤其是生活在 大陆相对经济比较发达省市的人对台北这座城市的初步印象,感觉不够现代化。台湾怎么会是这样?
正如售票大姐所说,忠孝路果然是个热闹地界,商铺林立,人头攒动。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我本来就好清静,对物欲横流的商拼更是缺乏兴趣。正巧此刻感觉饥肠辘辘,于是赶紧避开热闹的大街钻进僻静小巷。僻静小巷果然静雅可人,人影稀疏。转了一圈见有一个打着“
福建面馆”招牌的小店,说其小真是名符其实,操作带客人吃饭的地儿也就能放三张条桌。借着吃饭的功夫与老两口攀谈。老两口人极为热情,这份热情既自然又恬静。他们显然看出我是陆客,便给我介绍起台北的重要的景点,一一道来如数家珍。正值那时台北故宫博物院去日本办展览,一些镇馆之宝也拿去了,其中就包括著名的玉雕“翡翠玉白菜”,为此还替我遗憾。他们建议我吃完饭可去“国父纪念馆”,十六时有一轮换岗仪式。巧了不是,没想到会那么幸运,几乎没耽误一点时间竟然第一脚就踩在“点”上。赶紧谢过老板,目标“国父纪念馆”,出发。
国父纪念馆”坐落一公园中。纪念馆是传统的中式风格歇山大屋顶、琉璃黄瓦,体量中等,周围也未见有附属建筑。就周围环境、建筑规模来说,孙中山这个在中国乃至世界上都有重要历史地位的人物,他的纪念馆应该更高、大、上一些(也可能这是具有国情特色的传统思维的影响)。瞻仰大厅正在举行 换岗仪式,吸引了大量游客。从行为举止看多为大陆游客,吵杂有余肃穆不够。仪仗兵果然训练有素,面对吵杂的人群动作一丝不苟,目光炯炯,一招一式整齐划一。行进中有一个仪仗兵由于重心不稳趔趄了一下,引起游客哄堂大笑,一个小小遗憾引来“大大遗憾”。我无意间摇了摇下头,身为大陆人我心里好一阵遗憾。好在这“笑阵”对仪仗兵们没有丝毫影响。
如果说没有耽搁就踩在了第一个点上,第二个欣喜随之而来。“国父纪念馆”与著名的101大楼近在咫尺。由“国父纪念馆”出来顺一条僻静小路往101大楼去,不经意间见一个公园,拐进去见一幢不大的楼宇,原来是台北市议会。没有高墙铁栅也没见有保安人员站岗。隔着一条马路是台北市市“政府”。市政府大楼从外形看要比议会大楼高大气派一些。宽阔的大门口只有一个保安在转悠。早就听说台湾当局的很多机构完全呈开放状态,是不是真的不能确定,我决定亲身感受一下。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往里走。虽然是装作“漫不经心”其实心里还是很忐忑。暗暗念叨:别被人家认为是来捣乱的恐怖分子给抓起来,到那时又如何是好。当我经过保安面前时他依然转他的,丝毫没有要拦我的意思。跨过自动门我才意识到我真的站在了台北市“政府”的大楼里。大厅很大,有一些类似于咨询的柜台,大厅中央有一尊沈葆桢的塑像。